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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起初孙夏悸并没有发现单未末哭了,他只是将头弯下,以脑勺对他,後来他看着单未末重新抬起的脸庞滑了一滴泪,那好像错觉,看起来就像一滴水凭空落在他脸上,非常地突兀,他的双眼依是柔和,未曾显现平静之外的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单未末给孙夏悸的感觉如冬之日,如夏之云,心态自然平顺,待人平和有礼,他的温文尔雅任谁见了都舒心,就像杯温水不烫口,与他相处不必绷紧皮,单未末就像照顾人的大哥哥,但凡事情Ga0砸总有他善後。

        单未末好像取消了自己的怨气、闷气、赌气、怒气,剥削七情六慾,把自己的一部份抛向宇宙,任真空自爆它,只留下包容心,全留给Ai闹脾气的谭依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知道「喜欢一个人、Ai一个人」具有什麽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多日子爆冲离去了,谭依尧与他的幸福留在被抹掉的刻痕里,想起他时,不再是他缠着自己说好几种动物的率真,现在只记得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美丽的垃圾。

        太美、太有生命了,所以留下,但也不碰,东西是他的,任他Ai理不理,谁都管不着。单未末被留在他心上积灰,他却又觉得太黏腻了、太有负担了,明明不愿舍弃他,拿起来又嫌烦,於是谭依尧放他在自己划下的界线里自由地孤独终老。

        单未末自己也明白谭依尧是怎麽看他的,他的暴君X情、刁蛮之Ai,岂是他能掌控的?他从没过问他在外面是去了哪里,因为他知道谭依尧有很多朋友,大抵是去了那,但他在谁与谁之间流转这就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又靠在桌边又躺在他怀里时,单未末总会嗅到来自他人无声的宣示,告诉他昨晚谭依尧在那里过夜了,他身上陌生的香气去也去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单未末早就想问了,一直洗澡的原因是不是嫌自己脏?想沐浴掉的是不是种叫罪孽的感情?就像流入排水孔的活水,进入一条通往净水厂的歪曲水管,在里头病态地矫正自己的Ai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粗暴且异化的言语闪过单未末的脑中,他沉着,镇定地端详睡去的谭依尧,他缄口时简直是天使,嚷出来的话语也像天使,内容却抱有恶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能说是「恶意」吗?单未末一直认为这更像是「刻意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谭依尧既紧密又cH0U离,他的存在是谭依尧的本钱,任他在外头肆意挥洒Ai、踩断他绑起来的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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