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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血流得很少,不知该不该高兴,一方面希望伤得重一点,另一方面又觉得意思意思就好,他要的是「感觉」不是「视觉」,因为吴望很大惊小怪,在美术社那不足为奇的割伤都能惊到他了,现在这已经看不清笔画的刀痕铁定能把他吓到脸sE发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煦晖停止动作,放下杀伤力极低的凶器,向前走几步,整个人像化掉的冰瘫坐在椅上,左手不知如何安放,挂着不是,抱着不是,扶着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双眼无神地凝视桌面,前方一隅有洗笔筒,四只黑杆画笔跟着排笔斜躺在筒子一侧,白sE塑胶洗笔盒吃了不少水彩颜料,五颜六sE,总是洗不乾净。他很讨厌这种不乾不净的东西,洗刷良久,浸在溶有小苏打粉的水里三天还是去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望说这是正常的,怎麽洗都没用,他还说留下颜sE不是很好吗,这样才有大画家的架势。说完还亮出自己的颜料木盒,骄傲着上面全是他打翻颜料盘的记录。

        听他炫耀後,向来固执的许煦晖耳根子难得一软,竟听了他的话倒光小苏打水,把水盒倒挂沥乾,埋头继续洗笔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他没想太多,不是觉得吴望的话有道理,而是觉得吴望的话可以信,因为他正有这种架势,握起画笔来,举手投足间都是大艺术家的气息,这是许煦晖不曾拥有的气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羡慕,总想透过复制吴望的细碎动作更靠近艺术家的头衔一些,独有一件事是他可以做到却不愿做的仪式──吴望的随X与邋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七彩缤粉的油画颜料木盒上固定绑有一条橡皮筋,许煦晖极度厌恶沾有食物气味的红h橡皮筋,不止油油腻腻的,还带有一GU微妙的臭塑胶味,他巴不得丢光所有映入他眼帘的橡皮筋,但这破烂东西却时常出现在吴望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望的头发总是乱澎澎的,因为他洗完澡吹头发都很随便,快速摇晃吹风机、随意拨弄头发就快速解决这桩许煦晖要梳理二十分钟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拘小节是他的风格,但他时常随X到不修边幅,马马呼呼地交差了事,他上心的只有作画,彷佛只有画布才入得了他的眼,聚JiNg会神的程度堪称怪物,忘了睡觉、吃饭是不足为奇的小事,卯起来时连喝水上厕所都免了,病态到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一人自得其乐。

        散漫又Ai拖拉的他颜料哪都能四处沾,像是桌椅、颜料木盒、画笔、小油壶、洗笔筒,甚至把一整条颜料挤在他脸上都没关系,但就是绝对不能误染画布,他不允许心Ai的画布被玷W,更不准别人随意动他的笔在他的画上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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