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儿小说 > 耽美小说 > 无爱之人 >
        吴望知道游宇路有读懂他眼神里想传递的讯息──他的离开是暂时的,他有任务在身,必须先去安定许煦晖的暴走,找出他所求为何,给予他、满足他、重建他的自信,等处理好後就会立刻回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要做的事很多,其中最该优先处理的是那只布满红线的手,包紮伤口刻不容缓。他睨一眼,许煦晖皮肤白白净净,疤痕易见,难消难掩,以後若是有人问起了,那该怎麽办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自残一举延伸了很多问题,但这些後遗症不是吴望说挑就能挑走的担子,尽管痛在心上,但刀子是割在许煦晖身上,只能由他来承受R0UT上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能想像许煦晖握紧刀柄,将刀子尖头对准左手腕,把自己的手当画布,往上添加一笔一笔的红,独自承受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,一个人又痛又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望不舍他的遭遇,但他无能为力,这是许煦晖的身T,没有主导权的他只能目睹许煦晖刻着自己的身T,刮花曾如雪地般无暇的柔nEnG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曾经读过一些文献,说着很多割腕的人在行为当下并没有痛觉,「刀子」是他们的必需品,他们必须要划破自己,透过这个行为重拾控制权,能自己决定要施多少力、要割哪里、要割几刀、要多长、要多深,能完完全全地主宰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有另些说法是将cH0U象的心痛转成具象的疼痛,以此诉说自己的伤。或是把这行为当成一种惩处,做错事了就该受惩罚,减轻心中的罪恶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最被为人所熟知的割腕原因是寻关注,透过伤害自己来散播不安感,企图使人放心不下,这类型的人普遍认为「因为你不满足我,所以我才做了什麽事」,用这种心理C控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,颇有交易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伤害自己的理由千百种,吴望不知道许煦晖到底是怎麽想的,无法对症下药,难以根治心头大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扶着额,手指轻轻挠着眉尾,面露忧心,嚐到满嘴苦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去问原因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这事暂且搁着,等上完药,确认伤口无碍,打理乾净所有事以後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……」他yu言又止,不知该怎麽做才能让许煦晖放下戒备,乖乖听话呢?

        吴望像坏掉的留声机,嘴里发出如蚊声的碎念,又细又杂,琢磨言词,哄:「先回房间擦药,好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一席轻声细语就像一颗小石子,沿着山坡滚呀滚,撞上悬崖边的大石块,庞然大物下坠,撞出惊动山林的轰天巨响,群鸟众飞,惊乍许煦晖的静悄悄,他的情绪随之高涨,大声嚷嚷:「然後呢?你会留下来吗?会一直留下来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吴望在打什麽算盘,表面上是选择他了,但他的心还是偏向游宇路,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悲了,吴望根本就是在施舍他,拿这种假惺惺的Ai来可怜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