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张先生名叫张牧之,已做了十多年的秀才,平日就是去坐馆教书,但上门教青年认字还是头一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遥见他穿着整洁讲究,不知道严正青使了什么法子,直接把这种先生请上门给小妾上课,心里不由惴惴不安。好在张先生虽然不苟言笑,上课时倒尽心尽力,付遥捧着石板在小书房认了一上午的字,头晕眼花,方知这读书也不是一件易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吃饭的时候,付遥先去后院没找着人,又听到前面隐隐传来喧哗的声响,立刻快步赶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松带着几个壮实的家丁婆子守在门口,脸色沉沉,见到付遥,方和缓一些,说道:“付公子过来做什么?这儿人多口杂的,若要出门,从南角度小门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付遥瞥见门外近十个闲散作态的人或坐或蹲,地上还铺了白布洒了纸钱,见有人经过就扯着嗓子干嚎哭骂,顿时皱紧了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乡下庄子来人闹事罢了。”陈松摇头,“暂且不管他,这帮人拿不到钱,过两天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付遥却说:“那也没有这样任由他们闹的理,门口晦气成什么样了?二爷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松还未开口,身后就有人说:“你怎么到这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付遥回身,严正青站在他后面不远,臂上缠着白花,问他:“下课了?上午学得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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