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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秋菊复又吩咐了一句:“将她捆起来,堵上她的嘴,大半夜的别闹得姑娘没法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两个婆子都听着秋菊的,将林雅萱捆了,嘴里塞上了抹布,秋菊冷眼看着,那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疯女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,只能呜呜地叫,却说不出话来,才对着她啐了一口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明煦坐在西梢间的床上,倚着床柱,漠然听着林芷萱屋里的动静,一夜无眠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醒来,林芷萱还是着了风寒,虽然不重,但是身上也疲惫得很,早晨喝了点稀粥,便开始发热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明煦复又叫了孟建秋来,孟建秋道:“没有大碍,喝几天药调理调理就好了,只是这几天要卧床休养,千万不能再吹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芷萱在沐家喝了药,魏明煦用貂裘将林芷萱整个包了起来,抱上了魏明煦的马车,那马车是亲王仪制,四马拉车,内里十分宽敞,竟然还放着一个小熏笼,秋菊跟上了马车,给林芷萱怀里抱着个暖炉,在一旁伺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芷萱裹着貂裘,被这样一番打扮下来,着实有些热,看着魏明煦亲自相陪,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沐家到林府路途尚远,这样寂然无声着实尴尬,林芷萱也不好总是装睡,便哑着嗓子谢了魏明煦昨日的救命之恩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明煦看着被包在厚重貂裘里的林芷萱,苍白的小脸,却是叹了一声道:“不怪你不愿意,嫁给我本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,我身边有私属暗线,却并无女子能贴身护你。这次是恰巧我在,若是当时,我没有一时兴起要游湘园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明煦没有再说下去,此刻想起那惊险的一幕,还是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芷萱哑然看着他,半晌才含笑道:“这次都是我不好,是我大意了,我日后定然会将三个丫鬟都带在身旁。秋菊几个十分机敏,王爷也是见过的,我有在王爷身边自保的本事,这次只是意外,绝无下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明煦听着林芷萱的话,却是微微勾起了唇角,这丫头是在安慰他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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